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瘦削,可那双眼睛却依然明亮如初,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火焰,这不合常理的坚韧让陈昊宇心底涌起一股无名火。 “北方,”陈昊宇的声音沙哑中带着讥讽,“是不是就算你的凯阳哥现在说‘咱们跳崖吧’,你也会二话不说往下蹦?”他盯着少年那双依然澄澈的眼睛,突然感到一阵刺痛——那是种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嫉妒。 项北方微微偏头,露出一个疲惫却干净的笑容:“凯阳哥不会说这种话。” “重点不是他说什么,”陈昊宇冷笑一声,仰面躺倒在水泥地上,抬起颤抖的手指戳向项北方的鼻尖,“是你压根不会问‘为什么’。”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,喉咙火辣辣地疼,“知道军犬和军人的区别吗?军犬听口令是因为它不懂,你呢?你脖子上顶的可是人脑。” 项北方的笑容淡了几分,但眼中的光芒未减,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伤痕的手掌,轻声道:“你见过寨子里的火塘吗?夜里添柴的人从不问这火能烧到天亮吗,只管往里扔。”他抬起头,夕阳将他的瞳孔染成琥珀色,像两簇跳动的火焰,“有些事信了就得做到底。” “那要是火塘底下埋着炸药呢?”陈昊宇猛地拽过项北方伤痕累累的手,那掌心粗糙得像砂纸,新结的痂和未愈的伤koujiao错纵横,“你连看都不看就往里跳?”他的声音突然拔高,“这双手写得了试卷,洗得了衣服,就偏偏不会对自己写个不字?” 项北方轻轻抽回手,动作很轻却异常坚定,他望向远处正在争执的沈凯阳和雷啸,平静地说:“你无非就是觉得我在盲从。那你呢?躲在后头冷嘲热讽就不是懦弱?”他转过头,直视陈昊宇的眼睛,“拆台比扛事容易多了——这话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