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
中舒展、扭动,近处鲜明,远处暗昧,像一根柔软的羽毛,搔动人心,又像一个响亮的巴掌,甩得她满脸通红。 ——女人美丽的身体。 谢舒毓手捂鼻端,背身坐下,几次回头。 偷窥的快意把场景数倍膨胀,到达极限后“轰”一声爆炸开,飞溅的玻璃碎片直刺心脏,把她钉死在羞耻架。 直到水声停。 谢舒毓想起件小时候的事。 其实没多小,只是人随年龄增长,对“小时候”这个概念,会不断放宽限制。 谢舒毓说的小时候,是大学。她在美院,温晚在财院,两校虽相隔不远,但终究不能再像从前那般,朝夕相伴、形影相依。 大二那年暑假,快开学的时候,温晚不知道从哪里听说,美术生都要画人体,一个懒散的午后,她把自己扒个精光,要谢舒毓画她。 太阳透过白色纱帘,把整个房间都照得亮堂堂,旋转,她恣意展示,像一块纯洁的水晶,周身折射出璀璨而耀眼的光芒。 “我肯定比你画过的所有模特都好看。” “油画才画人体,我学国画的。”谢舒毓躺在房间的小床上,拿书挡脸,一眼没多看,“我们虽然也画模特,但不需要脱光。” 温晚爬上床,趴在她身边,“甭管怎么画,反正你就画。” “我不会画。”谢舒毓认真看书。 温晚手指着书上一行字,“这句,读给我听。” 谢舒毓没读出来,因为她发现自己把书拿倒了。 如此戏剧,如此抓马。她这辈子所有的丢人事,都是跟温晚在一起的时候发生的。 那天她还是画了,温晚躺在小雏菊花纹的新床单上,没一会儿就睡过去,老房子没空调,电风扇对着吹,她又冷又热,睡得不太安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