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
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。 风雪实在太大了,负隅顽抗只会是徒劳,杨今只能扭回头向前走。大抵,这就是最后一面了。 杨今回到家就开始练琴。 不切实际的幻想结束,这才是他该过的生活。还有三天就要比赛,他不能弹错任何一个音,不能忘记摇晃身子来表达所谓的感情,最重要的是,他只能拿第一。只能。 晚上九点半,他练完三个小时的琴,先是听了杨天勤长达二十分钟的、牛头不对马嘴的、把肖邦说成莫扎特的业余点评。 然后又听到柳枝桂说:“赶紧去把作业写了,然后温书,下周一期末考试啊。” 杨今从头到尾都安静听着,等父母都发言完毕,然后进了房间,打开作业。没有反抗,也没有情绪的波动。 他刚要写第一个字,主卧又传来难忍的声音。 杨天勤在骂柳枝桂,骂她上班穿这么sao干什么,是不是想勾引别的男人。柳枝桂说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澳门包的那些人——话没说完,一个响亮的巴掌声,接着就是奇怪的声音。 本来这些声音杨今已经听得耳朵起茧,他深吸一口气准备写作业,但…… “我们再生一个吧,算命的说我头胎是女孩,结果生了个阴气重的,我再给你生个真正的儿子……” 杨今妄图通过深呼吸来自我安慰,然而呼气时还是全身都在颤抖。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归还的钢琴门票,愣愣看了好久,最后还是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,放回原来的位置,连同他这些日子幻想过的那些自由事。 回到房间,他翻出自己的存钱罐。 最近一直在打点田金来他们,里面的余额已经很少了。 他想要那些廉价布鞋闭嘴,他害怕父亲知道他是同性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