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
长浓密的睫毛偶尔扑簌两下,看上去脆弱又可怜,想必伤口应该是很疼的。 他不再迟疑,将取来的酒壶打开,然后把男人从地上半抱到自己怀里,捏住对方双颊,让对方张开嘴,五十多度的草原药酒顺势灌了下去。 药酒没有全灌进喉间,有一些浇到了唇边,烈酒沿着男人带血的猩红唇角滑落,描摹着锋利的下颚线流淌到那修长而劲瘦的脖颈,直到被锁骨上的血迹染成红色,最终蜿蜒隐没进胸膛。 男人拧着眉,不舒服地轻哼了一声,随即呛咳起来,但依旧闭着眼,没有清醒。 冷山揉揉男人沾着鲜血的头发:“乖,再喝一点,这药酒能消炎。”他哄惯了小动物,脑子什么都没想,动作和言辞就已经先走一步了。 男人似乎真的被哄住了,连蹙起的眉心都舒展开来,在冷山怀里任其摆布,冷山又灌进去一些,然后将酒壶放在一边,脱下自己棉麻材质的外衣,将衣服撕成了好几份长布条。 接着,他利落地撕开男人残破的冲锋衣,但目光却随之一怔,男人穿着衣服时看着清瘦高挑,但衣服底下的肌rou线条却这样完美,既不夸张,却又带着精悍而野性的侵略感,在胸肌与腹肌上纵横交错着的血痕,将这几分侵略又添上了禁欲与战损的破碎感,让人看上一眼就血脉偾张。 冷山作为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少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