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决明

  一步一步,走进他最不想她踏足的地方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,他就该在她及笄礼当日登记婚约,让她永远逃不出燕府。

    燕决明的声音渐渐软了下来,吐出一口长气,手上力道却仍未松。

    他将沈乐安揽入怀中,语气近乎温柔:“乐安,我只是怕你被那虚无缥缈的仙途蒙蔽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到一半,他在她耳畔低低呢喃,声线缠绕。

    “你忘了吗?三年前那个疯子,也是太虚宗的人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让沈乐安整个人怔住。?x口像被人狠狠攥住,连呼x1都停了半拍。

    ——她怎么可能忘。

    ?那疯子,她一时起了坏心眼惹来的劫。

    他说她是他命中注定的炉鼎,

    说他们该一T双生,灵息相融,连Si都要纠缠。

    那眼神冷得像蛇,缠得人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若不是后来宗门的人亲自上门,将他强制召回,

    她也许早被那疯子拖进炼火之中,化为灰烬。

    ———

    三年前的夏夜,雨下得极大。

    阮怜月在沈府后巷捡到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人衣衫破碎、气息奄奄,几乎看不出人样。

    沈乐安乍一见,险些吓晕,连声喝人将他丢出去。

    ?可阮怜月心软,偏偏暗自将人藏了下来,?还偷府中药膏与灵参汤,一夜一夜地喂他。

    ?数月后,那人竟奇迹般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