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
她听到mama在喊,又是一句晚山,一块重石坠落,接着一块两块,越来越多,mama就这样被埋在这里。 阴君山扒拉着石块,长风渡老人言,若是孩子取字不小心,压不住就出大事,她开始憎恨晚山二字。 第二天,她在小姨陪伴下,给mama出殡。 小姨哭道:“晚山,对不起,小姨没去接你,是我的错。” 她眼眶含泪,咬牙说:“别喊晚山,我恨晚山二字,别叫我晚山。” 棺材前长跪不起,头疼欲裂,阴君山再也没走过夜路,更不会去爬山,这就像是一辈子的创伤,一生一世都会记着。 她在梦中看不清mama的脸,太模糊不清了,抓着mama的手祈求不要离去,自己会乖乖听话,不要去走夜里的山,有危险…… mama推开她紧攥着的手说:“囡囡呀,都是宿命,改变不了什么的。” 阴君山被宿命两字吓醒,心里飘飘然,六神无主抱住头,许清柳掰过头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我已经记不清mama的脸了……” 许清柳皱眉,问:“什么?” “你好像我mama,”阴君山说出这句话,心里没底,阳光下柔和线条告诉她,这与她mama的脸一模一样。 许清柳眼底闪过泪花汪汪的少女,嗯了一声,说:“囡囡,不要哭。” 就连说话的方式,也一模一样。 离开许清柳家中是夜晚,阴君山手提一盏云纹古灯走出去,走在塞壬大街上,她眼中清冷,在街角转弯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她白鞋踩在泥泞的路上,来到了一座寂静的公馆上,继而敲响了木质大门,来开门的是个小姑娘,她把阴君山拒之门外,道:“姑娘,我们家夫人说,不见人。” “你告诉她,我叫阴君山。”